“要立字据吗?”
王老五不屑的对张小栓说道:“在场的这么多人作证,你还怕老子赖帐不成?”
“一言为定!”
张小栓当即到一旁站著去了。
“你这站得像个什么样子?”
刚刚站好,王老五就破口大骂:“双脚併拢!双手自然下垂!抬头挺胸!你这站得什么玩样?初三,你站他对面去,让他看看什么是站岗!”
李初三很麻利的站在了张小栓的面前。
看著李初三那站立的样子,张小栓有样学样。
按照这標准的姿势站了一盏茶的时间,张小栓就感觉浑身都有些痒,想要抓个痒。
咬了咬牙,准备坚持下去,可是片刻之后,张小栓就顶不住了,一只很大的虫子,突然就掉在了他的鼻子上。
“啊!”
张小栓尖叫著甩头,將虫子甩了出去,好巧不巧,甩在了李初三的脸上。
相比而言,李初三丝毫未动,就那么静静的站著,虫子在他脸颊上面爬来爬去,他的表情都没有动一下。
王老五看著张小栓:“你看到差距了没?”
“我……”张小栓被噎得说不出话,可还是不服气,“那工匠和妇人呢?他们也没守过城,凭啥工分比我们多?”
“行了,你们既然有怨言,那么不妨將公子喊出来,跟你们讲一讲唄!”
王老五看了一眼张九文:“这都吵成这样子了,你咋还站在这里,不快点去找公子出来?”
州府衙门的后院,林飞正和刘伯温、翟永杰围著一张新造的曲辕犁討论。这犁是翟永杰改进的,犁头用了精钢,比之前的铁犁更锋利,犁杆加了弧度,更符合力学原理,耕起地来能省不少力气。
“公子你看,这犁头的角度改了之后,深耕能到五寸,比以前多两寸,能把底下的肥土翻上来,產量至少能提一成。”
翟永杰指著犁头,脸上满是兴奋,手上的油污还没洗乾净,“我还加了个小铲子,能把田埂边的草一起除了,不用再单独除草。”
林飞蹲下身,摸了摸犁头,冰凉的钢面光滑如新,能映出人影。他笑著点头:“不错,这样一来,农民春耕、秋收能省不少功夫,等这批犁造好,先给最贫瘠的地分配,让那边的农民也能多收点粮食。”
刘伯温捋著鬍子,看著曲辕犁,笑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翟师傅这手艺,真是墨家传承的精髓,有了这犁,归州的粮產必然能再上一个台阶。”
正说著,张九文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长衫都被汗浸湿了,头髮贴在额头上。他一把抓住林飞的胳膊,急道:“公子!不好了!布告栏那边吵起来了,都在说工分的事,劝不住!”
“我知道。”
林飞站起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应该是农户不满意,嫌分低对不对?”
“公子真的是神机妙算!”
张九文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公子您是怎么知道的?”
“分数我早就看到了啊!”
林飞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他们的分数低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只不过他们自己看不出来而已。”
“此话怎讲?”
张九文有些懵逼:“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农户的分少是因为他们没有去开荒,字面意思而已!”
刘伯温对张九文说道:“他们每天都是按照规定,种著自己应该种的地,因为现在所有地都是归集体拥有的,所以他们没有人想著去开荒,整天得过且过!分怎么可能高?他们分要是高了,反而是对別人的不公平!”
刘伯温说完之后,拿出一叠纸,递给了张九文:“这是工分明细,你自己拿过去念给这些百姓听吧!
自己不努力,还在这怪別人分数高,这些群人只能看清楚自己眼前的利益,却不知道別人在背后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这份明细上面记载的清清楚楚,各家各户的得分详情。
那些分数高的,基本上都是有加分的,李初三得分高不是因为当兵苦,而是因为他救了好几个人!
主要是雨季到了,路上滑湿,好多人因为这个事情滑倒掉进河里,这李初三因此获得了近一百分的加分。
还有刘大娘,她的积分是按照织布数量来进行换算的,这个是没有任何的爭议的。
还有那些分数高的工匠,基本上都是因为发现了问题,解决了问题,提高了效率,得到的奖励!
根本不是因为累不累,苦不苦来计算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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