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拿橘子堵她的嘴,她却用脑子缴他的械!
没有留下任何承诺,也没有带走任何疑问。
屋里,只剩下那堆被拆解的收音机的残骸,和空气里那股霸道的、酸涩的橘子味。
林姝靠在椅背上,慢慢地,咀嚼著那股酸。
她很清楚,她和这个男人之间的矛盾和衝突,並没有真正的结束,也分不出谁对谁错,谁输谁贏。
只不过,他们从明面上的爭吵,转入了暗地里的冷战或別的什么形式的较量。
而那个又倔又不爱说话的男人,正在用一种她完全搞不懂的逻辑,重新盘算著如何继续这段关係。
津液,从舌根下源源不断地涌出,压下了胃里那股翻腾的噁心感。
她没有贏。
他也没有输。
这只是中场换边。
他用一个粗暴的、不容置疑的动作,中止了这场对峙。
但他拿走了她的论点——那句“我的大脑会烂掉的”,他听进去了。
林姝拿起桌上另一瓣橘子,放进嘴里。
她的大脑,在酸味的刺激下,开始重新评估局势。
他是个军人。
军人习惯於解决问题,而不是忍受问题。
现在,她,林姝,就是他必须解决的,头號问题。
她给出了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
a,继续用食物和休息把她当成一个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容器。
b,把她当成一件可以解决“重大技术壁垒”的武器。
他没有当场选择。
他需要计算。
计算风险,计算收益。
林姝看了一眼墙角的行军床,和他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军大衣。
她知道,他会选b。
因为,他的天性,是进攻。
陆津言没有回办公室。
他去了靶场。
初冬的海风,又冷又硬,带著一股咸腥的、能把人骨头缝都吹透的寒气。
他迎著风,点了一根烟。
烟,在他嘴里,没有任何味道。
脑子里,全是那间四十平米小屋里的画面。
她白皙的脸。
她手里那把小得可笑的螺丝刀。
她那句“我的大脑会烂掉”。
还有那堆被她开膛破肚的、崭新的收音机。
“砰!”
第一枪,脱靶了。子弹打在靶子右上方的土坡上,溅起一小撮尘土。
他脑中闪过军区总院那个老医生,指著他鼻子训斥的模样:“再晚来半个小时,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砰!”
第二枪,依旧脱靶。
他又想起总工程师熬得通红的眼睛,和那句咬牙切齿的话:“他们这是在卖给我们一堆废铁!卡著我们的脖子!”
一边,是国家的利益,是海军几十年都可能无法突破的技术困境。
另一边,是一个隨时可能倒下的、怀著他孩子的女人。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滚烫的烟气,呛得他肺管子生疼。
他扔掉菸头,用军靴碾灭。
他重新举枪,这一次,他的手臂稳如磐石。
“砰!砰!砰!砰!砰!”
连续五声枪响,连成一片。
他放下枪,硝烟的气味钻入鼻腔。
远处的靶子上,五个弹孔,密集地分布在靶心周围。
他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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