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奢其实就是暴食的意思,因为丁海丰是活活吃死的。”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代表著什么,毕竟整个番市街就你们傅家信景教。”

傅圣年的表情明显紧张起来,但同时他骨子里那股混不吝的劲头又冒了出来。

脖子梗起,牙关紧咬,似乎隨时都会暴走。

很明显,这是个古板死硬的景教徒。

为了坚守信仰,他不但可以藐视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不是我乾的,也不可能是我们家族的人所为,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可以死给你看!”

“傅老先生,请你保持冷静。”卫渊的语气变得严肃,同时冲卫安使了个眼色,让他留意这傢伙的动作。

“我只是向你敘述案情,而不是想证明你就是凶手。而且我之所以把你关进来,也是为了保护你。”

“我想你这把年纪,应该不会看不出来。”

一听这话,傅圣年果然面色稍缓,牙关也不咬了。

但是脖子依旧梗著,呼吸依旧很急促……

“傅老先生,我知道你们家不会对外传教,但有没有外人向你们打听过景教教义?”

傅圣年用力想了想,摇摇头:“我本人是没有遇到过。”

“那族中子弟呢?比如最近有谁和外人走得比较近,从而引来非议,连你都知道了。”

傅圣年的眉头皱了一下,似乎被戳中了某个不愿意触碰的记忆点。

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傅老先生,如果的確有,请你如实告诉我。你要知道,早一天抓住凶手,就早一天洗清你们傅家的嫌疑,也早一天让你恢復自由。”

唉……

长长地嘆了口气,傅圣年整个人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瘫软下去,背靠墙壁缓了一阵,才开口说道:

“我的大儿子傅恩典最近……跟莲精舍的臭女人搞上了,已经被我赶出家门有一阵子了。”

卫渊眉头皱起,“是莲华精舍的哪个女人?”

“我没问,反正那个道场乌烟瘴气淫秽不堪,里面的女人没一个正经的。”

“大概有多久了?”

“三月多月了。不过最近好像跟那个女人分手了,所以这畜生又想回来,我没答应。”

“你大儿子现在住哪儿?”

“这两天我们家的船陆续到港,货物需要清点入库。换做平时他不太可能去帮忙,因为咱们家就数他最懒惰。”

“但是现在他討好我,就自告奋勇去仓库帮忙搬运货物,我想晚上应该住在仓库里边。”

“我们家仓库离你们巡司不远,出门左拐两百多步就到了。”

唰!

卫渊突然站起身向外跑去,还没进大厅就冲查贇大喊一声:“快,带人跟我去傅家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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