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陆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仿佛凭空多出了一个火炉!
他立刻收敛心神,全力运转《至阳诀》。
原本如同小溪般的內气,在得到这股庞大药力的加持后,瞬间化作了奔涌的江河!
那股灼热的阳刚之气,以前所未有的威势,狠狠地冲向了左胸的黑色印记!
“滋啦!”
这一次,不再是无声的消磨。
陆离仿佛能清晰地“听”到,那黑印中的阴寒之气,在至阳內气的灼烧下,发出了悽厉的惨叫,大片大片地被蒸发、焚尽!
黑色印记的边缘,那几根如同根须般的黑线,肉眼可见地缩短了一截!
“好强的药力!”
一个周天行罢,陆离长长地吐出一口带著淡淡腥气的浊气。
他感觉自己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就连之前因为廝杀而留下的一些暗伤,似乎都痊癒了不少。
“一枚丹药,至少顶得上我半个月的苦修!”
陆离心中震撼。
运转內力,身上皮肤呈现一种別致的韧性,摩擦砂石也不觉得疼痛。
“可惜,这丹药终究是外物,吃一颗少一颗。要是……能自己炼製就好了。”
而且丹药不能一直持续服用,否则会累积丹毒,造成筋脉损伤。
故而在服用第三颗丹药后,陆离便不再继续,而是用心將丹药特性全部吸收。
他感觉自己气血骤增,皮膜紧绷,似乎已经一只脚跨到了皮膜境。
“皮膜境啊,跨过了,就是武者了!”陆离有些兴奋。
就在这时,仵作房的门被敲响了。
“陆小哥,在吗?义庄的,来拉人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陆离起身开门,只见两个穿著短褂的汉子,推著一辆独轮板车等在外面。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姓王,平日里经常来往,算是熟面孔。
“王叔,今天就这一具。”陆离指了指停尸房里那具用草蓆卷好的浮尸。
仵作房验尸完了,如果没人认领,那尸体一般会被运往义庄处理。
“好嘞!”王老头一边搭手抬尸体,一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小哥,你知不知道,最近我们义庄,邪门的很。”
“哦?怎么说?”陆离心中一动。
“老丟尸体!”王老头擦了把汗,左右看了看,才继续道,“昨天晚上,刚停进去三具尸首,今天早上就少了一具。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反倒是在义庄外的林子里,找到了一大堆內臟,像是被人挖出来遗弃掉的。!”
“是不是野兽乾的?”陆离好奇追问道。
“哪家野兽啃人,会啃得那么乾净?”王老头心有余悸地说道,“骨头渣都没找到,就剩下一堆內臟!”
“这事儿,我们也不敢声张,只能悄悄把內臟埋了。希望別遇到什么妖魔鬼怪!”
……
傍晚时分,孙瘸子和冯达才拖著疲惫的身体回来。
孙瘸子的脸色,比早上出门时还要难看,简直像是死了亲爹一样,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言不发,直接把自己关进了里屋。
冯达则是一脸的后怕和晦气。
“发生什么了?”陆离拉著冯达到外面,八卦起来。
冯达压低声音,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
“今天福运酒楼死了好多人,都是正阳、巨灵两家武馆的人。那些武馆弟子一个个死的老惨了。”
“现场来了好多大人物,除了周县丞,张师爷之外,巨灵武馆、正阳武馆也来了不少人。”
“孙头也没料到阵仗会这么大,他在那边装模作样地验了半天,最后跟县丞大人说,凶手武功高强,能杀死如此多的武馆弟子,必是外来的高手,可能是仇家寻仇。”
“结果你猜怎么著,这两拨人实际上死於自相残杀。”
“据张师爷说,本来这两拨武馆的人在酒楼正常吃喝,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边就开始大打出手,互相廝杀,一下子全死了。”
“你说这两边武馆平日里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怨,至於拼死拼活成这样吗。”
“也正是因为事情太不符合常理了,所以县令让周县丞跟张师爷亲自查办。”
“孙头不知道这前因后果,只当是寻常江湖恩怨仇杀,想隨便糊弄过去,没想到当场就下不来台了,被县丞大人指著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冯达幸灾乐祸的说道。
陆离听著,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衙门內那位周县丞算是他们直属领导了,为人脾气火爆。
孙瘸子算是遇到他的克星了。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开了。
孙瘸子站在门口,冷冷地看著陆离。
“明天,你替我去一趟福运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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