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话,就是命令!陛下的旨意,就是铁律!”

一股凛冽的杀气,伴隨著绣春刀的寒光,瞬间笼罩了整个院落。

“听令!”

“点齐三百力士,即刻包围东宫偏殿,许进不许出!”

“吕氏及其身边所有宦官、宫女,一体锁拿,分开关押,由北镇抚司直接审讯!”

“殿內一应物品、文书、妆奩,全部查封,片纸不得遗漏!”

“有敢抗命者,”朱標的声音顿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血红,“立斩!”

“有敢串通泄密者夷三族!”他几乎是咬著牙,从齿缝里挤出后半句,“孤,亲自去拿人!”

所有锦衣卫,包括指挥使蒋瓛在內,齐齐单膝跪地,头皮发麻。

“是!”

他们终於意识到,眼前的太子,不再是往日那位温文仁厚的储君。

此刻的太子,像一尊被触怒了逆鳞的煞神,他的眼神里是压抑到极致的痛楚和一种不惜毁天灭地的疯狂!

……

半个时辰后。

东宫吕侧妃所居的殿阁,被数百名精锐的锦衣卫力士围得铁桶一般。

当吕氏还在为皇孙们被接去坤寧宫而心神不寧时,殿门被轰然撞开!

吕氏惊慌失措地从內室走出,看到满院甲冑鲜明的锦衣卫,以及那个手持利刃、面寒如冰的身影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殿……殿下?您这是何意?”

朱標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將绣春刀缓缓归入蒋瓛捧著的刀鞘,发出“咔噠”一声轻响。

“拿下。”

整个查抄过程,迅捷、彻底、且冷酷无情。

锦衣卫本就是天子亲军,乾的就是这等抄家拿人的勾当,天底下再没有比他们更擅长此道的了。

他们知道侧妃的体己藏在哪口箱笼,知道密信可能匿於哪处暗格,知道哪个宫女是她的心腹。

不过两三个时辰,这座往日温馨的殿阁便被翻检得一片狼藉。

妆奩底层,藏著几包未曾用完的、顏色诡异的药粉。

佛经的夹页里,有几封与宫外某位“仙师”往来的书信,字里行间透著诡异。

心腹宫女的住处,搜出了来歷不明的金银。

铁证如山。

甚至比蒋瓛预想的,还要快,还要確凿。

当夜幕彻底降临时,朱標站在了父皇日常批阅奏章的暖阁外。

蒋瓛將一份初步的勘验笔录,恭敬地双手呈上。

“殿下,这是从吕氏处搜出的证物清单及初步口录,物证、口供……均已对应无误。”

朱標看著那几页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纸,眼神空洞。

证据確凿。

他曾经的爱妃,竟真的对孩子们下了毒手。

那瘴癘之毒的毒性,御医说得明白,日积月累,损及心脉,若非发现得早……

他忽然有些理解,父皇为何要用如此酷烈的手段,逼他亲自来处置了。

这不仅仅是为了肃清宫闈,更是为了斩断他最后一丝不必要的仁慈和犹豫。

“將所有证物、口供,连同案犯,悄悄移交宗人府,不要被其他人知道。”

朱標的声音沙哑得几乎难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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