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朱厚熜脸上將信將疑的模样,他心里悄悄鬆了口气,张公公啊张公公,实在不对不起了,好不容易处好的兄弟不得卖个好价钱不是,咱家以后一定多念著点您好。
谁知他预想的朱厚熜暴怒的情绪没有,让他抓人的命令也没有,只是淡淡道:“哦,朕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魏彬虽然有些懵,一时间没搞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在见到朱厚熜那渐渐失去耐心的脸,他知道现在是他唯一保命的机会了,一旦杨廷和出手,那就全完了。
魏彬的眼角余光朝朱厚熜身边瞥了一眼,恭敬道:“主子,您身边有张永埋下眼线。”
“哦,说说看?”朱厚熜眼睛一亮,坐正了身子,好奇问道。
为了保命,他只能將所知道的都给说出来了,魏彬直起身子,指了指朱厚熜小太监的方向,篤定道:“启稟主子,张永之所以……”
不等他说完,朱厚熜便打断了他的话,指了指右手边,嘴角微微翘起:“麦福是吧?”
魏彬一愣,木訥的点了点头,后背不知何时,已经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谷大用那个蠢货,刚刚登基的时候说新君是蠢直之人,如此多智近妖,城府深沉,这哪是蠢直啊!
害得他白白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布局,要不然也至於今日这么被动。
难道他才是被卖的那个?
不等他在这胡思乱想,朱厚熜又淡淡开口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三”
“二”
……
魏彬跪在地上,心思急转,思考著还有什么可以救命的东西。
忽然,他灵光一闪,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启稟主子,奴婢请求为奴婢弟弟魏英辞去伯爵封號。”
“准。”
魏彬终於支撑不住,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气。
呼~~这条命终於算是保住了。
————
深夜,皇城附近。
一座巍峨的府邸默默矗立著,相较市井商贾的极尽奢华,这座府邸更显望族的森严气象,正是当今首辅杨廷和的府邸。
不多时,巷口尽头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道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缓缓从马车上走下,明明是四月的天,黑袍人像是怕冷一样,在下车后,使劲裹了裹身上的斗篷,快步走向那厚重的侧门。
来人正是张永,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
“咚咚咚。”
伴隨著一阵嘎吱声,侧门被缓缓打开,露出老管家那乾枯佝僂的身影
见到来人,老管家不卑不亢道:“公公若有公事,请去內阁,若有私事,抱歉,杨府没有私事。”
张永躬了一下身子,神色有些焦急,“麻烦您老通稟一声,魏彬欲毒杀陛下,挟持太后,意图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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