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如同惊雷炸响,全场修士齐刷刷跪倒一片。

天域这才缓缓起身,青纹玉扳指亮起微光,所有蛇瞬间没入地底消失无踪。他看向脸色煞白的无涯道人,语气平淡无波:“你徒弟刚打了我一巴掌。按道域规矩,伤人者需以重宝赔偿,剑仙阁的玉牌,拿来吧。”

无涯道人喉头滚动,元婴后期的威压在天域无形气势下竟节节败退,后背冷汗浸透道袍。他终於想起道域传闻:域主府那位最神秘的天域大人,最喜扮作寻常修士游歷,腰间常佩青纹玉扳指,能召万灵听令!

“是……是小的有眼无珠!”无涯道人咬牙解下腰间玉牌,双手奉上,指尖都在颤抖,“剑仙阁……给大人!”

天域接过玉牌隨手丟给钱富:“收著,回头仙品阁派人来接管。”转身往外走时,路过龚光杰身边淡淡瞥了眼,那五道清晰的指印竟凭空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直到天域身影消失在山门,无涯道人才瘫坐在椅上,道袍后背已被冷汗浸透成深灰色。全场修士噤若寒蝉,谁也没料到,这看似无害的黑衣少年,竟是连元婴老怪都得低头的真神。

而离去的天域指尖转著摺扇,转过头再看了一眼无量剑宗,唇角勾起笑意:“…有趣。”

天域的身影刚消失在无量山山门,整座道域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不等眾人反应,万丈金光自云层中炸开,无数灵气匯聚成丈许大的金字,横跨天际,字字珠璣:

“剑仙阁三日重启,道域万宗皆可入。名额凭练气资质、宗门资源认缴定夺,仙品阁公证。念无量剑宗看守之功,留东宗三席、西宗三席。——天域”

金光字悬浮在半空,灵气波动震得群山嗡鸣,无论是无量山巔的元婴修士,还是千里外小镇的链气弟子,都看得一清二楚。道域亿万里疆域,瞬间被这道天諭惊动!

演武坪上,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无涯道人仰头望著天空金字,嘴唇哆嗦著,手里的玉扳指“啪”地掉在法台上“道域万宗皆可入”?这意味著无量剑宗独占剑仙阁的日子,彻底结束了!那里面藏著的可不止无量剑仙的剑意,更有上一任域主、那位横压道域五百年的剑神留下的手札!那是能让练气弟子直接触摸剑道本源的神物,数百年来多少宗门挤破头想沾点边,都只能靠偷偷交易、借人参赛的齷齪手段,如今天域之主一句话,竟让所有人都能光明正大地爭!

“疯了……这是要把剑仙阁变成道域公地啊!”东宗大弟子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他们东宗靠著剑仙阁资源养出多少天才?这下全道域的天骄都来抢,以后东宗还怎么稳压西宗?

西首法台上,姚冷姬望著天空金字,周身冰气竟罕见地乱了一瞬。她指尖掐诀稳住灵力,心头却翻江倒海:天域这手太狠了,表面给了东西二宗各三个名额,实则是把无量剑宗架在火上烤!全道域的宗门都盯著剑仙阁,这三个名额要是给不出像样的弟子,无量剑宗的脸面还要不要?

“掌门!天上的字……是真的?咱们西宗真有三个名额?”身后的弟子激动得声音发颤,眼里全是光。以前剑仙阁名额再怎么爭,也只是宗门內部的事,如今能和全道域的天骄同台竞爭,光是想想都热血沸腾!

姚冷姬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眼演武坪角落那个带伤的身影,古砚的裂风棍法最有潜力触达剑神意境,本该是內定名额之一,可他现在……

山门外,外宗修士们早已炸开了锅。

惊雷阁长老握著雷纹令牌的手直冒汗,对著弟子嘶吼:“快传讯总阁!把所有练气八层以上的弟子全叫来!资质评级!资源认缴!不管多少代价,必须抢个名额!”

金刚门护法一巴掌拍在光头师弟背上,震得对方齜牙咧嘴:“还愣著干啥?回去催那帮小兔崽子加练!剑神手札啊!摸到边角都能少走十年弯路!”

合欢宗女弟子们围著长老又蹦又跳,粉裙翻飞:“长老!咱们宗门的『媚骨灵体』小师妹正好练气七层,肯定能评上高资质!资源认缴咱们也出得起!”

青嵐谷、百草堂的人更是直接在山脚下支起了法坛,传讯符一道接一道往宗门飞,连路过的散修都驻足望天,眼里闪著贪婪的光,谁不知道剑仙阁的灵气浓度是外界的十倍?就算摸不到剑神手札,进去闭关三个月都能抵得上外面苦修一年!

就在全道域为天諭疯狂时,演武坪角落的古砚,正咬著牙往弟子院挪。

血腥味混著碎石灰在鼻尖縈绕,左腿的伤口被金光灵气一激,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方才东宗李师兄那记“踉蹌”根本不是力竭,是东宗阴损的“卸力诡步”——故意卖个破绽诱他出棍,趁著他旧力刚泄新力未生的瞬间,用石刃偷袭穿腿。最噁心的是,不知为啥那细碎的土系灵力有点诡异一直在伤口里乱窜,现在古砚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经脉,冷汗早就浸透了他的粗布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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