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柒回 我好热
李妈妈脸上堆著笑,引著汝南郡王赵仲御穿过前厅,到了后院,却不往李师师的院子去,反而道:“王爷且在此稍待,奴家去去就来。”
赵仲御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双浑浊的眼睛只顾望向院子深处。
李妈妈碎步进了自己屋,反手关上门。
她走到墙角,熟门熟路地打开暗格,先將那托盘里的金鋌小心翼翼地码放进去。
暗格內金光、银光、珠光在昏暗的格內交相辉映,晃得她眼中闪动著陶醉。
锁好暗格,她又从妆檯深处摸出个小巧的瓷瓶,上书“合欢散”三字。
李妈妈自言自语:“师师啊,莫怪妈妈狠心,女人嘛,该认命的。”
她重新推门而出时,脸上又掛上了那副媚笑,顺手接过丫鬟手中的酒水糕点盘子,然后命其退下。
当著赵仲御的面,李妈妈拔开瓶塞,將瓶中粉色药末尽数倒入酒壶,又特意晃了晃,让药粉散得更匀。
“郡王,”她將酒壶轻轻放在石桌上,声音压得极低,“这壶酒,是给师师备下的。郡王身份尊贵,可千万別沾了唇。”
赵仲御嘴角咧开一抹淫邪的笑,拍了拍腰间的紫金葫芦:“巧了,本王从不吃外头的酒。”
二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再不多言,一前一后,一行人穿过月亮门,走向那座清雅小院。
只见李师师已俏立於屋前,一身素雅,宛如月下仙子,敛衽一拜:“师师见过郡王。”
方才,翠娥已將前厅之事告知,言语间满是愤懣不甘。
李师师只淡淡回道:“我等不过货物,又怎能挑拣买家。”
如今见了真人,確如翠娥所言,形容猥琐,面目可憎。
她心头一沉,下意识很想瞥一眼身后那房梁,但还是克制住了这种衝动。
一丝苦笑浮上嘴角,旋即隱去。
自己怎的又痴心妄想起来。
赵仲御走近几步,抚掌大笑,声音沙哑:“师师姑娘果真天仙下凡,老夫此生无憾矣!”
两人进屋落座,李妈妈亲自將那壶酒与几碟小菜摆上,又说了几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场面话,这才扭著腰,堆著满脸的笑退了出去。
赵仲御挥了挥手,他身后两名护卫便隨李妈妈一同退下,掩上了院门。
李师师心中一片死灰,只得端起酒杯,起身敬酒。
赵仲御却摆手不接,解下腰间紫金葫芦,自顾自灌了一大口,慢悠悠道:“师师姑娘,还请见谅。想杀本王的人太多,不得不防。”
李师师淡淡的微笑:“是奴家失礼了,自罚一杯。”说罢,將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水入喉,一股燥热自小腹升腾而起,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李师师便觉口乾舌燥,脸颊滚烫,连呼吸都带著热气。那身素雅的衫子,此刻却如枷锁般束缚著她,让她气息不畅。
她下意识地扯开领口,露出一抹粉色肚兜与雪白肌肤,这才稍稍喘过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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